承認本來就有脆弱的一面。
引言:投射一個是你討厭的,一個是你喜歡但做不到的。
當我們開始投射時,會開始分不清這是自己還是別人,譬如說冷的感覺是媽媽的,但是媽媽永遠覺得是別人很冷,這世界沒有別人,這個別人就是自己。投射的第一個功能是威脅,譬如,20元的蝦子,馬上威脅到的就是我媽媽小時候很窮,把威脅或傷害自己的東西丟出去。譬如,曾經有人直言直語當中傷到你,於是只要看到直言直語的人,馬上就覺得他很霸道,怕如果跟他講話,可能會再受傷。
有一個爸爸覺得孩子很膽小,小孩現在很大了,但一直覺得他沒用,覺得他很膽小。把力量還給他,孩子好或不好,是可以說的,不需要永遠說孩子很好。表達認為他不好的部分和指責,這是兩回事,不用壓抑孩子對自己的不尊敬說成他有他的世界,可以說∶「我覺得我沒有被孩子看重」,這跟他有沒有看重你,是兩回事。
我對兒子說∶「媽媽覺得你在我的面前直接念芯宸,對我很不尊重」
他說∶「好,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尊重,但我並沒有不尊重你」
我:「我沒有辦法改變你怎麼對芯宸的態度,但是我可以選擇盡量不接觸」
兒:「可是我們很想跟你在一起」
我:「試著在意我的在意,你也可以不在意我的在意,我就選擇我在意我的在意」。
我在意我的在意不是改變你,是把這件事情放掉了。
每一個人有他自己的生命過程,不用把別人的經驗一直套在你家的孩子身上,這是詛咒。我有一個個案,當爸爸了還是常常想起他小時候很害怕的事情。爸爸把自己的膽小接回來,孩子就不用承受雙人份的膽小。孩子可能真的很膽小,還一直說他很膽小,整天罵他很膽小,他會承受不住的,要先把你的膽小收回來,才不會動輒得咎,只要碰到黑,你說這麼黑怕什麼。如果把你的收回來,當他怕黑時,你會協助他或陪伴他,怎麼走過那個黑,而不是罵他怎麼這麼膽小。
陪伴很重要,一個人本來就會脆弱,我們看到的事實是我們決定的,是內在的信念影響自己的想像做的決定。例如,看到她不笑,就覺得她討厭你,可能是回到小的時候,只要爸爸、媽媽不笑,就覺得要懲罰我了,所以就想像她不喜歡我。每個人都有退的時候,只是我們不太能包容別人退,只會允許自己不來了,只說她最近怎麼都沒來,沒有想到自己也常常不來。另外一個是沒法去面對自己很想來,但是背後有很多讓自己不可以來的因素。投射的原因有兩種,一是因為你不想來了,但是不願意承認 ; 另外一個,就是我很羨慕,可以天天來的老師,但是我們做不到。
投射有兩個,一是你討厭的,一是你喜歡但做不到的。我突然間豁然開朗,知道為什麼我只要回家看到我媽媽不笑、弘文老師不笑,我就會非常的憤怒。我告訴弘文老師,「你不笑的時候…..我覺得你在生氣」,他說∶「可是我沒有生氣」「你的臉就告訴我你在生氣」「怎麼辦」。當下,我一定要改變他,那時其實是我承受不了小的時候,我媽媽不笑的那個恐懼。你覺得我規定弘文老師,他怎麼這麼無辜,明明開車,專注看前面,說弘文老師要笑,很霸道。可是有機會去看到我那時,可能是剛剛從我媽家回來,當我覺察到我那時候是多麼的恐懼、害怕跟絕望,背後有一個小時候揮之不去的投射。我現在的能力,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絕望的事,自從那次以後,我知道,我所看到的不是我媽媽現在的臉色,是我小時候感受的那個臉色。
投射的第二個功能是你很想要但不敢要。小芳從小到大都沒什麼煩惱,可是他對一個特別會化妝的女生很不順眼,去學校為何要打扮得花枝招展。後來聊著聊著,她把自己對異性的興趣投射到女生身上,就不需要去承認,其實小芳很想要化妝,好想要交男朋友。可能是他的爸爸、媽媽覺得好好念書就好,很怕一旦承認交男朋友就沒有辦法好好念書。意識到自己攻擊小美化妝是小芳用來隔絕自己跟小美不一樣的手段,討厭他才會覺得自己跟他不一樣,這種藉口,可以看到內心的期望,要維持自己就是好好念書的人。這個信念,可能從小媽媽告訴你,好好念書,什麼事都不要做,看著那個會化妝的人,覺得不能跟他一樣。可是他想啊,就用討厭他來隔絕,潛意識裡我還是一個好孩子,希望自己是美美的,只是他不敢。
化妝是正常的,所以不用防衛這件事對你的威脅,也可以順利上學,甚至你可以開始化起妝,不要說我都不化妝,我天生麗質。每一次我化完妝,弘文老師都說我在上面加了一層面具,我就承認,我就是不會化妝,而不是說其實我素顏很好看。要很清楚,知道自己有沒有欣賞妳的素顏,還是因為沒法處理妳的素顏,只好去接受,這不一樣。
(整理自20250731金逆五)
 
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