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休於教職場的良儒師姊,生命在遇到困頓時罹癌,進圓場可以克服恐懼,同時找到理想的退休生活,煉功讓身體健康,參班持續學習,護持當志工。
我是二〇一九年七月到台南圓場的顏良儒。
二〇一九年一月二日我確診為三陽性乳癌。
我生長在雲林農村,是家裡的第二個孩子,上面是一個姐姐,家人滿心期待我是一個兒子,結果生出來我是一個女兒,而且又是早產兒。媽媽抱著我從醫院離開的時候,醫生跟媽媽說這個孩子養不活了。我今天還能站在這裡,要特別感謝我的爸爸,把我救活了。
我從小是一個乖巧伶俐的孩子,讀書自動自發,做事勤勞主動,是家裡最會讀書,最乖的孩子,老師心目中品學兼優的孩子,是他眼中派出去比賽的孩子。我是我們家第一個拿到獎狀的,爸爸把我的獎狀貼在牆壁上高高的地方,我們家的牆壁貼滿了我的獎狀。但是母親對我的人生規劃是,國中畢業當三年女工,然後把我嫁人。我選擇要讀書,媽媽說想讀書要先做事,我每天回家,面前有一座小山,就是我們家的客廳是工廠,我要做完我才能上樓讀書。我相信我的老師告訴我,只要讀書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,所以我很努力考上大學,順利當上老師。
就在我五十歲生日之前,我的父親往生。接下來我在職場上,收到一位男性家長的語言暴力,甚至他還帶了他的弟弟,蹲在走廊準備要錄影,我有警覺,無論他對我怎麼咆哮,我都忍了下來。後來回到家以後,我非常恐懼,晚上都不能睡覺,甚至他喚醒了我過往很多很多痛苦的創傷。爸爸百日之內,我就發現我罹癌了。我告訴我自己,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,這個命是爸爸好不容易救下來的。
在我化療結束以後,同時間有三個人跟我介紹癌友新生命協會。我的手術把右手邊的淋巴全部移除,所以我的手是沒有血色的。我開始練脊椎旋轉,才六下就滿頭大汗,而且是一顆一顆的滴下來,我平常在家裡走路一小時我都沒有流這麼多汗。我就覺得這個真的有效,流汗就是排毒,我就繼續做並參加了基礎班和很多的課程。我很勤勞的煉功,每次來煉功都是來哭的,一直哭一直哭,過往的一幕幕就像跑馬燈,一直跑出來一直跑出來,哭得好舒暢,一次一次,把我內心的負能量慢慢排除了。
在圓場煉功常常會想到爸爸,就覺得我現在這個狀況都沒有人可以守護我,後來我找了一個讓自己過關的方法,我去護持護坪園,爸爸在上面,我在下面,每天來煉功,我都會不自主的去看一下,跟爸爸打招呼,跟他說我來煉功,我是你以為榮的女兒,我會好好的活下去。父親的愛一直支持著我,同時我也願意把這一份愛傳下去。
我剛來的時候沒有半根頭髮,我的右肩膀是下垂的,右手沒有血色。我現在手都有血色,這個功法帶給我身體很大的改變。接下來是我的心理,就是一直都在隱隱作痛,過往我就是把它壓下去,我不去正視它,會把它包裝好,藏在我潛意識很深很深的地方,我以為只要不去管它,不去理它,我就可以好。後來聽老師們上課,知道病從心生,我必須要從我內在去改變,我的病才有可能好。於是我就參加了轉化班、金剛班、逆轉營和高密度煉功營,我慢慢來學。
要讓自己過關的人只有自己,別人沒有辦法改變我。過往我一直拿著別人射我的箭,再刺我自己,那時候我不懂,沒有力量,沒有自信,沒有勇氣去閃躲這些箭。但是我來協會透過慢慢的學習,我把老師的心法用在我遇到的人事境。
以前希望的退休生活,我想要過健康的生活,我想繼續學習,我想當志工。剛剛是好協會的三個主軸,煉功讓我身體變好,參班讓我有學習的機會,在這裡護持就是當志工。我是被支持的,我是被愛的。
曾經有一次個管師打電話來說我的背部滿天星,我家師兄也是協會的同圓,當天我們夫妻倆就進圓場,那一天晚上很努力的快轉,把一些壓力釋放出去,回家一覺到天明。結果醫師判讀,是因為我做放療的時候,肺部表面灼傷了。其實這整個治療過程中,我雖然勇敢堅強,但是我有一個一直沒有辦法克服的,那就是「恐懼」。這兩年來我在協會不斷煉功,我發現因為有同圓的陪伴,覺得我是被支持的,有手可以牽,所以,即便在遇到困難的時候,我都選擇進圓場,浸泡在這個正能量裡面。
我這兩年來選擇退休,我相信我自己可以慢慢的調整,我不要再走過往的模式,我願意學習、願意承擔,所以我今天當了2108的班長。
(台南圓場1907顏良儒於20210827台南基礎班分享)